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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的卡內基,瀰漫著人肉市場特有的淫糜氣味,一般來說我是不喜歡來這裡的,儘管音樂偶爾算是對我這種老派人的味,但我還是不喜歡看著一個一個的正妹投入那些腦滿腸肥的死老外懷裡。

但我這天是有任務的,我要負責保護兩位第一次來這裡「觀察」的女性友人,她們之所以來到卡內基,也正是因為這裡特有的文化剛好符合研究的需要。所以我是沒有什麼期待的,一來有任務在身,二來在此地,台灣人的膚色不是那麼吃香。

這天我低調地一身黑,靠在吧台對面默默喝酒抽煙,冷眼旁觀一幕幕的露骨戲碼,偶爾聽到喜歡的音樂,也隨著擺動自己的肢體。

在人群中我注意到兩位女生,她們顯然是一起來的,一位穿著可愛的白色小洋裝,另一位則是露肩露肚配了件小短裙,兩個都是正妹。她們似乎對這裡很熟悉,或者只是很愛社交,好像跟很多人都能打上招呼。

隨著時間的推移,舞池裡人群越來越擁擠,氣氛越來越嗨,那兩位正妹也從上一層的區域移到我所在的吧台對面。週末的卡內基根本擠到難以舞動,我一邊注意我的任務目標,確保她們沒有被騷擾,另一邊也注意到那兩位正妹緩緩朝我這方向移動。

我附近的桌面都是一些看起來年過五十,挺著大肚子的老外,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為了什麼而來,這讓我感到些許噁心,於是我轉過身背對吧台,很低調地對著我的酒跳舞。

沒多久,我注意到那兩位正妹和我左方的兩個中年老外攀談起來,也被請了酒,但似乎沒什麼話題,其中那位短裙正妹還被人潮擠到我旁邊,我轉頭看了她一眼,她也正好在看我,我對她點了個頭,舉起我的酒杯致意,便回過頭繼續抽我的煙隨意扭動。

音樂越來越嗨,舞池裡的熱度也越來越高,所有人都緊緊擠在一起。我發現我的背後多了一具熾熱的身軀,緊貼著我磨蹭,這種感覺還不錯,回過頭去,還是剛剛那位短裙正妹,她背對著我舞動,也頻頻回頭跟我四目交接。

暗示很明顯了,但我有任務在身,不想多節外生枝,雖然這樣似乎有點無禮,可我還是沒有進一步舉動。

音樂換到下一首的時候,她湊到我身邊來,開口跟我借火,我為她點了煙,順口跟她說:「嗨,我是jerry,你很正,如果今天我不是有任務在身,一定會跟你搭訕。」

她吃吃笑了起來,說她叫sabrina,她很好奇我有什麼任務。我大略講了一下,並把我那兩位任務目標介紹給她,我們就邊抽煙邊聊了起來。她和她的女友還蠻常到夜店跳舞的,但不常來卡內基,也不是專門來找老外上床的,我對此持保留態度,畢竟應該很少人會承認自己專愛挑老外上床。

她對我的工作感到好奇,我們也互相交換了在國外生活的一些心得,然後她就被她女友拉去認識另一頭的老外了。

時間將近一點,我的朋友大約也觀察夠了,便提議離去。我找到sabrina,跟她說我要先送兩位朋友回家,很高興今天認識她之類云云,便要跟她道別。她叫我等一下,回頭拿了個杯墊,很快寫上她的手機號碼,丟下一句,晚點call我!

離開卡內基,夜晚冰涼的空氣讓人稍稍清醒一點。送完兩位也是正妹的友人,我撥通了寫在杯墊上的手機號碼。

那一頭響了很久,嘈雜的背景聲音表示sabrina還在卡內基。她大聲地說,這裡聽不清楚,你等會兒可以送我回家嗎?到了打給我!

她沒有聽到我的答案就掛斷了電話,連給我考慮猶豫的時間都沒有,於是我調轉車頭,回到了安和路,這次她很快接了手機,一下子就出現在門口。

坐上車之後,我問她,你的朋友呢?她說,「她已經找到今晚的目標了,我真的沒特別哈老外,所以我跟你走吧!」我告訴她,我住林口喔,她聳聳肩,「你明天會送我回家吧?」很乾脆,就這樣我們上了高速公路,一路往林口前進。

回到我12樓的住處,她直接上了我樓頂的房間,直說要先洗個澡,很自動地將熱水放滿整個浴池,像自己家一樣泡了起來,我開了音樂,坐在床上看書,她從浴室裡叫我「喂~你不進來陪我泡一下嗎?」,這時候誰會不進去呢?於是我進去脫了衣服,淋浴了一下便到浴池裡和她並肩享受著讓人放鬆的泡沫浴。

音樂正慵懶,我們也沒有一點不自然。她說,你一個人住這樣的房子會不會有點太奢侈?簡直像汽車旅館一樣!我閉著眼睛攬著她的香肩,緩緩地說,就是一個人住才更要弄得舒服一點啊~

當晚,我們狠狠做了三場愛,弄得筋疲力竭,她很狂放,還要求在落地窗前對著對面的社區大樓做,反正在這樣的深夜,應該也沒有人會期待可以看到這樣的好戲。

我問她,最近我和朋友拍了一段自拍影片,有沒有興趣也來拍一下?她一口答應,於是我就架起DV,拍下了一段激情。

事後,她和我互留了msn,叫我把影片傳給她,我問她,不用銷毀嗎?這麼放心我?她一樣聳聳肩,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說,這個世界,再沒什麼可以傷害她的了,我相信你。

她說的很輕鬆,我卻看到藏在輕鬆底下的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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