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來,那是在大二那一年的事情了。

那時候的我,對於性與愛之間的分野並沒思考得很透徹,模模糊糊
地還以為有愛才能有性,也因此,跟她之間的事著實讓我對自己確確
實實地失望過一陣子。

她是我班上同學,身材長相都沒話說,幾次跟宿舍裡的室友聊起班
上女生,一致公認她是挺難追的幾個之一。況且,我跟她一直屬於不
同的群體,如果不是那堂關於身體的課程,恐怕也不會有後來發生的
種種。

那是系上的一門選修課,挺受歡迎的,專門探討我們的身體。企圖
在心靈至上的文化中,替身體的重要性扳回一城。那一次我跟她搭檔
。順著老師的指導,她背對著我輕輕地靠進我的懷中,我則環繞著她
,配合著音樂緩緩地擺動,像是一個稱職的搖籃,將她帶回童年的身
體記憶。夏日的蟬鳴唧唧若雷,所有人都迷醉在那遙遠的平靜中。空
氣裡若有似無地漂浮著情慾的味道,而她,在我懷中。

一直到今天,我還是無法忘記她身上的味道,甚至在跟她做愛之後
的幾天,我都覺得我身上也還帶著她那種微甜的乳液香味。

在她主動要求跟我在一起,我也莫名其妙的答應的那個晚上,我在
她家巷口的亭子裡跟她激情狂吻,她溫軟的舌頭肆意地探索我的唇,
與我的舌頭緊密交纏。我心裡的某個角落隱約警告著自己,我並不愛
她,事實上,我一直喜歡的是班上另一個女生。然而理智與責任在溫
熱的軀體中融化了,我心裡想的只是回應她的吻,同時嘴裡說出的是
一句句火熱的情話,我在她的熱情中投降了。

接下來的那個充滿意外的早上同樣地叫人莫名其妙,她到我住的地
方叫我起床,準備一起去上體育課。我睜開眼睛的第一個感覺就是:
好香!暖冬早晨的清冷空氣一下子變得春情蕩漾。我和她的情慾混著
香味,在平靜的早晨中醞釀著一股一觸即發的巨大爆發力。

我像個孩子般地賴床,並且將她拉入我的被中。我愛極了冬天的乾
燥舒爽,軟綿綿的被子散發著陽光的味道。在她進入我懷裡的同時,
我已經知道我無法抗拒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了。她像隻貓把臉埋在我懷
裡,然後抬起她那有著捲翹睫毛的大眼睛,甜膩地對著我說:你要賴
床賴到什麼時候呀?我無法抗拒地低頭吻了她,同時也扯斷了維持這
平靜冬日的最後一根鋼絲,我緊擁著她,雙唇時而輕柔時而狂暴地攻
佔她白皙柔滑的脖子,我用左手撐著身子,右手輕柔地將她的頭髮向
後梳,指尖輕觸她的髮根,她酥麻得仰起了脖子,雙眼陶醉地微閉。
我趁機把頭整個埋進她的頸窩,一直吻上她的耳垂,同時右腳悄悄的
跨進她的兩腿間。她微微喘著,雙手抱緊了我,下半身也扭動著貼近
我,我順勢將我的大腿頂進她的雙腿,壓上她溫熱鼓脹的私處,她震
顫了一下,輕輕發出嬌喘。我將右手伸進她的衣服底下,用指尖柔柔
劃過她的肌膚,輕輕巧巧解開她的內衣釦子,手掌也滑進她的胸前,
握住她 34C的乳房,當然,她的乳頭早已挺立如我陽台上花蕾初生的
阿姆斯特丹。

在我脫下她的白色T恤時,她也主動地脫掉我的睡衣,我們赤裸的
上身緊貼在一起,我輕嘆一聲,這是多麼美好的觸感啊!我永遠沈迷
於這種肌膚相接的美好滋味!

我撐起上半身,俯視鋪陳在我身體下的白皙女體,然後近似膜拜地
將雙唇再度貼上她的胸前,開始恣意品嚐這青春洋溢的堅挺雙峰。在
我用舌頭或緩或急地舔舐著她的乳頭時,她也忍受不住地哼了起來,
並且弓起她的腰,用她飽滿的私處磨蹭著我的大腿。我的右手伸到她
背後,訝異於她皮膚的光滑,更禁不住的順著脊椎的凹陷來回撫摸,
然後順著曲線將手伸進她的內褲,停留在她的臀部。我把身子移動到
她兩腿間,正對著她,雙唇在雙乳間游移,並往下親吻她的小腹。我
的雙手扶著她的腰,順著唇往下一直到內褲邊緣,然後一鼓作氣地拉
下她的褲子,她驚呼一聲,不好意思的夾緊雙腿,我則扳開兩腿,繼
續順著手的動作用唇親吻著她的大腿、小腿,一直到將她的褲子完全
脫掉。我再度回到她的小腹,雙手一邊打開她的雙腿,一邊撫摸內側
敏感而柔嫩的肌膚,雙唇則漸漸逼近她溼潤而微微開闔的私處。我試
探地用舌尖輕觸她的陰蒂,她倒吸一口氣,全身緊繃起來,我無視於
她的反應,猛地將雙唇壓上她已經挺立起來的陰蒂,舌頭也靈活地嘗
遍她的大小陰唇。她的私處溫軟而粉紅,沒有任何令人不悅的味道。
當舌尖在伸進她陰道的同時引起她陣陣嬌喘,我以一種近似敬業的態
度在她私處深耕,嬌喘聲中,淫水從粉紅的嫩穴裡汨汨而出。她不停
扭動身軀,偶而也忘情的大叫。也許是她再也忍受不住了,她用雙手
捧著我的臉,想把我拉近她,雙腳也靈活地想扯下我的褲子,我望著
她,原本清澈的雙眼此時迷濛而帶著懇求。我當然了解這個意思,於
是我壓上她的身子,分開她的兩腿,握住我的陽具在她的私處磨蹭,
她雙手攀住我的背,挺起她的腰枝,嘴裡如同囈語般不停說著我要、
求求你、我要!我想任何男人這時都跟我一樣再也忍受不了了,我腰
一挺,往前一送,齊根沒入了她的嫩穴。

插入的瞬間,她彷彿鬆了一口氣,接著如同失神般的叫了起來,我
感覺她的陰道有如處女般緊實,並且火熱如炭火,我不禁感動於這美
好時刻,讚嘆女體真是世上最美妙的事物之一!然而接下來的事我到
今天還想不明白,難道之前的一切都只是要造成我跟她做過愛的既成
事實?

事情是這樣的,在我插入後不久,她突然將我推開,丟了句:今天
不行!我愣了三秒鐘,愚蠢的問她為什麼,她似笑非笑地說,難不成
你想當爸爸啊?那時我還沒有在床頭放著一籃保險套的習慣,既然她
這麼說了,我也只好訕訕的起身,然後起床跟她一起去學校。

在那之後,我承受了深深的罪惡感,並且跟她提出分手。大概是因
為跟她的這段關係,讓我明白自己其實早已深深愛上班上那另一個女
同學,而這感情一旦清楚了,我自然也沒有辦法再跟她在一起。同時
這事也讓我覺得自己的理智駕馭不了慾念,因而對自己失去信心。但
是話說回來,這件事何嘗不是引導我深入再去思考性、愛關係的關鍵
呢?

分手沒幾天後,她曾經再度來找我,並且想要再度跟我發生關係,
我艱難而堅定的拒絕了,我想她也知道我對另一個女生的感情,卻企
圖用身體來困住我吧。

很多年以後,我想起這件事,彷彿還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那淡淡
的甜味,在這多年以後,依然能讓我深吸一口氣,再輕輕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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